韩廷道:“难说。”
她想象不出,咯咯笑:“你要结婚了,那我呢?”
他系着袖扣,随口道:“断了。”
那一刻,曾荻心头跟一簇杂草被扯了根似的。
她知道他说认真的,且说到做到。认识这么些年,他的个性她再了解不过。所有的欲望都在事业、名利、商场、胜负之上,对感情反而没有过多的欲望。正统家庭教育出来的人,极重责任,更重家族颜面,如果真看中谁选做结婚对象,他便绝不会容许她这样的存在来拂他正牌妻子的面子。
做他红颜知己那么多年,曾荻第一次感到危机。她自己都不信,如此傲气的她,竟会打听找去那位相亲对象的工作地点。对方是军医院的外科医生,一身白大褂,瘦而清秀,整个人气质非常安静而干净,一看便是小到大在物质上没受过任何苦、无欲无求不食人间烟火的人;韩廷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人。
那天,打扮明艳的曾荻却感到恐慌,直觉告诉她,以韩廷的性格,他不会排斥和那个女人结婚。
但后来却不了了之。
曾荻才知是自己想多了,韩廷这人怕终究是薄情寡性,狠过于柔,不适合结婚。
那段小插曲后,韩廷也没再相过亲,他本身对婚姻无甚欲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