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星相信他说的。人是健忘的动物,何况这种不关己事的事。很快,他们又会是那群对她微笑的好同事了。
可当事者没那么健忘。
这种集体给予的羞辱和愤怒,歪曲和孤立,她忘不了。
过完年回来,她也忘不了。
下午,纪星去了趟人事部,老远就听见几个男的笑谑:“她那屁股够金贵的,摸一下要拿工作来换。”
一片笑声。
她走进去,谈话声戛然而止。
大家都挺尴尬,她倒处之泰然。
有人打破沉默:“有事吗?”
“找徐主管。”纪星直奔主管办公室。
有个销售部的同事也在场,阴阳怪气道:“诶,小李,那句老话怎么说来着,得饶人处且饶人~~”
纪星说:“你跟他共事,被摸习惯了吧。不好意思啊,我不习惯。”
那女的脸色大变,没料纪星会当面怼她。
人成熟的标志大概是被社会和生活磨得失去棱角,每个人都戴着礼貌的面具或屈意奉承或假笑好言。那就当她纪星越活越回去,倒退回了中二时代回了幼儿园吧。
无所谓了。那一刻,她的价值观仿佛被颠覆。究竟是她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信奉的规则错了,还是这个变态的社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