业不紧。公社小学除早自习外,上午只有三节课。下午也只有两节。老师一般也不会留堂。
于是,最先回到家里,发现到院子里蹲了个小人儿的,正是红果儿。
“你是谁家的小孩?怎么会在我家院子里?”
小女孩抬起头来,可怜巴巴地望着她,眼里满是期待与祈求,却什么话也没说。
红果儿心里“咯噔”一声,已经猜到怎么回事。
“你妈妈不要你了,是吗?”她问她。
小女孩眼泪马上就上来了,头却低了下去,无助地攥着自己的衣角。
看着这一幕,红果儿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。
那时候,她也是这么无助、无奈,怀抱着对未来的恐惧,又期待着这个院子里住的人家,能够好心地收留她。
有那么一瞬间,她差点想开口叫她留下。
这大约是对当年,那无助的自己的一种补偿心理。
但那句冲动性的话到了嘴边,又被她强行咽下。
这些被丢的孩子,是救不完的。
她假如自作主张,留下了这个女孩,她爹和奶奶的口粮就又会被压缩。更别提,留下一个,会不会有其他更多的家庭把孩子丢到这儿来。
她狠了狠心,到灶房去拿了两个白馒头,递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