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给潘小桃擦干了脚丫,扶着她在床上坐好,才端着盆往外头去了。须臾,转回屋来,道:“爹说是叶叔叔,给小屋那人送了参汤来的。”
潘小桃一愣,随即便起了疑心。那叶郎中虽是心善,可这漏夜送汤,还是他亲自送,却也太过殷勤了些。若是不认识的,出手相助已是了不得,哪里至于这般细心照料。莫非是旧相识?
正疑惑着,听得长生爹在外头叫长生,长生应了声,走了出去。两人隔着一扇门低低说了一会儿,崔长生转回来便同潘小桃说道:“桃妹妹,爹说,天儿眼见着就要愈发的寒冷了,地窖里头的那女人,老呆在咱们家也不是一回事儿,万一死了倒是晦气,叫你尽快把那女人打发出去。
潘小桃也正有此意,眼见着天儿愈发冷寒了,万一那女人死在家里头,以后岂不是一想起来就心里头膈应。便道:“我瞧着赵大哥那寒症老早儿就好了,也不知赖在咱们家做甚。明个儿你便和他说,叫他赶紧走,把那小子也带走,顺便再把那女人送出去,便按着以前说好的,叫她去做了叫花子,沿街乞讨备受凄苦,也好尝一尝这世间的苦痛。”
说着绷起唇,下了床从妆匣的格子里头拿出了一把精致的小刀儿。搁在手心上摩挲了几下,转过身道:“那年我还小,有次见着隔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