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江河浪花的大红凤衣。
沈少堂只这般看着她,心里忽然生出了——他的乾坤世界,他的大河江山,自此都会与她同享——的感觉出来。
他不知自己怎么会突然有这般的感触,这对沈少堂来说,是极度陌生的。在宫中成长的几十年,做太子时他便被文皇帝评价为“性情淡泊”,对任何朝臣、任何武将,任何太监宫女,都是极淡的。仿佛对每一个人都微笑亲切,但是却任何人,都近不得他的内心。即使是一手将他养大的文太后,也从来都摸不清这个孩子心里在想什么。因而,他的身边也从未再有过任何亲近之人。
但是这一刻,他竟忽然生出了亲近之感。
这感觉是如此陌生,陌生到让他心中竟微微地有些害怕。
床上的白软软,却在此时发出了极细微的呼噜声。
沈少堂忽然便笑了。
可真是个心大的。
不过也好,让他省去不少费口舌的麻烦。
沈少堂朝着白软软慢慢走过去,走到她的面前。她极安静地坐着睡着,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。沈少堂微微俯身,拿起桌上的称杆,轻轻挑起她的盖头——
红绢掀去。
珠坠垂下。
沈少堂看不清她的脸,忍不住微微弯下身来,看她的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