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案子风险很大,当事人证据不足的情况下,能成功反诉的几率非常小……”
阙清言边接通着语音通讯,边翻诉讼案的卷宗资料,应了一声。
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,见林棉正撑着脑袋画稿,一双杏眸乌黑,眼睫垂落,神情专注,难得的认真模样。
“证据没有全部调取完,离庭审还有一段时间,我没有撤销代理的打算。”阙清言的眸光深邃,顿了顿,又低缓道,“先把牛奶喝了。”
后半句话是对林棉说的。
表面冷静实则正在乱涂鸦的林棉闻言抬起头,跟他对视了一眼,乖乖放下压感笔,端起了还温热的牛奶杯。
程泽听得愣了愣,知道这话不是对他说的,问:“都这个点了,quinn你家还有客人来啊?”
阙清言平静回:“林棉。”
听到他叫她,正在喝牛奶的林棉又抬起头:“啊?”
她牛奶喝到一半,唇边还留着一圈奶胡子,阙清言目光在她湿润的唇角停留一瞬,抽了张纸给她。
他还在跟人通讯,林棉不好意思地接过纸巾,无声地用口型道了谢。
“……quinn,”程泽哑然良久,不确定道,“我是不是打扰你们的夜生活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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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阙清言挂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