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向带, 柔软的指尖刮擦了下他的掌心,小孩儿撒娇般的讨好。
林棉的注意力在信封上,没感觉出来有什么越线的, 低了声音商量:“阙清言,你……你回来再看吧,好不好?”
阙清言神情不变, 声音如泠泠碎玉, 压着笑反问:“以前的检讨都看过了, 还有什么是不能当面看的?”
“那不一样,”林棉小声反驳,红着耳朵把以前的自己卖了, “检讨是我抄的……但这个是我自己写的。”
说完亡羊补牢地加了一句:“以前是我抄了检讨,我我错了。”
她羞赧得话都说不顺,阙清言没有翻旧账,敛神道:“你追我, 要害羞的也是我。”
林棉抬头闻言观察他的神色, 心说,她就没见过阙清言害羞的样子, 也根本想象不出来。
九年前,她第一次在林宅见到阙清言的时候, 他二十岁左右。
阙少年纪轻轻已经成就斐然,为人沉稳矜敛, 年轻人该有的浮躁和傲气他都没有, 更别说青涩和害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