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的人,没准儿爷爷就动心了。
阿薇叹了口气,双手合于腹上,却意外摸到那个虎口上的伤疤。
她不由想起白天那位来补流霞盏的客人。记得他第一次来补瓷的时候是个赶集日,那日的事情历历在目。
那日同样是午后,他信步来了摊前,才坐下没多久,就有赶集的人远远近近地停下围观,也许是好奇,这样一个长相俊朗,气质清贵的人怎会坐到一个简陋的小摊前。
他显然也有些不自在,所以自那次以后,他再来,绝不是在赶集日,也绝不是在人流如织的时刻。
阿薇比他更不自在,因为她从来没在这么多人的眼光下干过活儿,爷爷看出她的紧张,只让她做了最简单的活儿——把铁锔钉加热。
铁锔钉比铜锔钉便宜,但更考验手艺。因为铁的延展性不如铜,所以上钉前要先加热。
当然,在后来的每一次,他都选择用最贵最好的锔钉,所以爷爷知道了,第一次时,他是在考验自己的手艺。
可阿薇当时就知道,他看重的是手艺。因为从来没有人,会那么认真地看她做活儿,哪怕只是简单地加热一颗锔钉。
本来已经非常紧张,再被他近距离看着自己,哪怕他只是看她手上的动作,也让她心里和脸上都灼烧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