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质的地面,等着鸽子们一拥而上 , 争抢着他恩赏的食物。
他不说话,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, 我想安慰他节哀顺变的人肯定很多 , 不缺毫无诚意的我。
所以我便陪着他一起喂鸽子,说实话 , 喂鸽子真是缓解压力的好办法,看它们毛茸茸的小脑袋一低一抬 , 心底的苦闷不知怎么的,就减轻了许多。
“它们真好。”冗长的沉默后 , 邹北城终于跟我说了第一句话:“无忧无虑的,只想着吃。”
闻言,我脱口而出的补充道:“还要想着被吃。”
这本是一句笑话,可我却没能像以往一样逗笑他。
又是一阵令人难耐的沉默,空气里只有鸽子卖萌般的“咕咕”声,可能是为了缓解尴尬吧,我扭头看向邹北城:“不问问我怎么知道你在这里吗?”
邹北城没有说话,只是幅度很小的笑了一下,那笑容里掺杂着太多复杂的情绪,让人没由来的心疼。
他盯着地上跳来蹦去的鸽子 , 盯了好一会儿,然后突然跟我说:“我弟弟死了。”
尽管我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了 , 可当他亲口把弟弟的死讯告诉我的那一刹那,我的心脏还是不受控制的剧烈收缩了一下。
我说不出话来 , 我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