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参不透,也不像太早参透,因为只要猜不透,他就能一直猜下去,甚至可以幻想 , 红茶就是南宫薰本人,而躺在棺材里的 , 不过是她又一次金蝉脱壳所脱下的无用的“壳”罢了。
这想法很荒唐,可当一个人绝望到一定地步的时候 , 再荒唐的假设他也愿意去相信。
他愿意相信这世界处处充满了奇迹,他愿意相信狡猾如她又蒙骗了他一场,他甚至迫切的希望她又骗了他一场。
说来也是可笑 , 她活着的时候,她的每次欺骗都令他恨之入骨,而当她撒手人寰了,他这才突然明白 , 能够被骗 , 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。
他发誓 , 如果她能回来,他一定不再跟她置气,她想怎样都行 , 离开谭家 , 好 , 加入黑手党,好,永远不再喝茶,好 , 学着抽烟喝酒,好……
好好好 , 全都好,他全依了好不好?
可她为什么,还是不肯回来呢?
谭慕龙感觉自己心脏正中央的缺口正在逐渐扩大。
船是夜里靠的岸 , 谭慕龙随便找了家旅店寄宿了一晚 , 第二天才乘坐电车去往富士山。
日本很漂亮 , 是那种和其他地方很不一样的漂亮,谭慕龙坐在电车里,凝视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