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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实说因着沈瑾的关系,燕绥对除了沈蓉之外的沈家人都没有太多的好感,给这么看了一天更觉着跟他睡在一处都浑身不自在,等沈幕忧心忡忡地睡下了,他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换好衣裳,走到对面去敲沈蓉的房门。
沈蓉的屋里还亮着油灯,看来是还没睡下,语调如常地问了句:“谁啊?”
燕绥答道:“是我。”
沈蓉没急着给他开门,反而狐疑问道:“大晚上你不睡觉跑来做什么?”
燕绥在门外,语调添上几分委屈:“阿笑,我怕黑。”
沈蓉:“...”
她脑补着燕绥在外头跺脚撒娇的样子,硬生生把自己脑补出一身鸡皮疙瘩来,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还是挺符合燕绥平时的形象!
她一边放下记账的笔,一边拨了拨煤油灯:“理由不正当,驳回。”
燕绥郁然道:“阿笑,你怎么就不信我呢?”
沈蓉实在受不了他这语气,穿好外衣一脸无力地开了门:“你到底怎么了?”
燕绥十分自然地走进来,坐在屋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,托腮蹙眉道:“你哥总是看我。”
沈蓉莫名其妙地道:“看你?怎么看?”
燕绥侧了侧脸,一双深邃漂亮的眼睛直直地落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