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恩仇,可是那人偏偏是他亲爹,他甚至连动手都不能,敢动手就是要被天下人唾弃的弑父的泼天大罪,只能空自隐忍着。
沈蓉看见他身后的影子被拖曳的很长,茕茕然立在廊下,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伴着一道影子。
他说的尽量轻描淡写,她心里不由替他揪了起来,她或许不能完全理解他的烦闷难过,但是他就站在她眼前,深夜湿冷的寒气润湿了他的长睫和发丝,人影显得越发朦胧,但她就是能看见他冷硬凄然的脸。
当年害死烨王妃的元凶另有其人,燕绥相信了沈瑾的话,沈瑾洗刷了冤屈,也不用担心燕绥连带着记恨沈家了,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的,但她倒宁可燕绥心存疑虑,至少不会像现在这般焦躁为难。
他在外一向强势,这样脆弱的情形倒是少见。
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半天,她挖空心思安慰道:“当年的事都过去这么久了...谁又说得清呢?没准只是巧合而已,恰巧老王爷那日下了军令,两厢凑巧下来,正好赶上了也是没法子的事。”
她在安慰人上实在是欠缺能耐,说完见燕绥没言语,又绞尽脑汁道:“你,你郁闷也没用,你又没有切实的证据能拿捏住老王爷,到时候他只说是巧合,你又能如何呢?所以别郁闷了吧,他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