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会复发, 所以一旦他出了事, 公司里的事绝对不可能由郁裴来管理, 倘若他和郁裴一起死了, 那更好, 偌大的郁家不可能找不出一个继承人,就算法医来验尸,也只会得出一个他过度服用药物的结果,毕竟宁家的遗传性精神病在宁静兰被关进精神病院以后,已经是人尽皆知了,大家大概只会以为他在偷偷治疗而已。
而他呢,连自己到底会不会得病也不知道。
郁卿怔怔地向前走着,眼睛望着虚空上的某一点,直到撞上人了才回过神来。
“抱歉。”郁卿下意识地和那人道歉。
他撞到的那人是个身材娇小的女人,剪着齐肩的短发,戴着个口罩,脸色有些苍白,闷声道:“没关系。”
说完,她就转身去了扫就诊码的机器前。
郁卿放慢脚步,坐到了精神科外的长椅上,沉默地看着病人们进进出出。
这里的每一个人看着都是四肢健全,毫无病痛的,就像是健康的人一样,只有青灰的眼底和苍白的脸色泄露了他们的秘密——这里的每一个人的痛苦,都是看不见的。
肿瘤可以开刀去除,伤口可以缝线愈合,而精神上的疾病,大概只有死亡能够彻底治愈。
郁卿打开手机,看着郁裴给他发来的短信,蓦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