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不懂凌称心提起的商场,凌称心也听不懂凌如意说过的疾病。
凌如意将人送回凌宅,凌称心下了车,转头问她:“回去喝口水罢?”
“不了,阿远还在家等我。”凌如意摇了摇头,嘴角的笑意淡淡的,仿佛对方让她进的不是她的家。
也许真的不是的。凌如意曾经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怀疑自己的身世,如果不是自己与祖母长得像,她都要认定自己是捡来的,否则妈妈怎么对自己这么冷淡。
父亲在她小时候对她是好的,只是她那时不懂人与人之间讲究缘分,哪怕是亲母女,又一直很希望得到母亲的喜爱而忽略了与父亲培养感情,直到青春期时越发的作,将父女之间仅有的好给作没了,想要弥补又觉得无从下手,又觉得木已成舟,就此作罢,维持着淡淡的关系总好过跟母亲说不到三句就斗鸡眼似的吵起来。
到后来她出嫁,一年在家的次数用一双手就能数清,又或者年岁增长了人成熟了,与父母之间倒是比以前要缓和,尽管没法亲亲热热的说话,却也能平平淡淡的说几句诸如吃什么身体如何的场面话。
凌称心进了门,凌如意调转车头回去,拐弯时从后视镜里看见凌宅亮着灯笼的门,忽然想起那个风雨欲来的日子,她刚失去了祖父母,刚来到这个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