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很高兴?”
她知道霍昭远喜欢她,却不知自己一句话就能令他欢喜一整晚。
霍昭远幽幽的叹了口气,又捏了捏她胳膊上的软肉,“是,很高兴。”
因为等得太久,所以得到回应时忍不住不知所措,又得意洋洋。
他想起婚礼那天,阳春三月日光正好,她穿着简单的婚纱,不言不语,他却觉得目光相触间,仿佛一生就这样波澜不惊的过去了。
他闭上眼,忽然又想起傍晚回来时在车上听到的歌,声音甜美的女歌手唱着:“若能与君共度哪怕路荆棘载途,我亦无畏惧,你像山上明夜月,徐徐的清风,朝朝暮暮共听晨钟暮鼓,明知爱伤筋动骨,仍无悔义无反顾……”
那样坚决的心思,其实是每一个心有所属之人的心声,不管贵贱贫富、长幼妍蚩,情之一字,总是大抵相似。
所以当同事问起凌如意元宵夜要怎么过时,她的目光霎时间变得柔和,“我先生明天要回去了,打算同他去买些手信带回去给公公婆婆。”
“如意同婆家关系真是好。”同事羡慕道,这年头能与婆婆处得好的媳妇不是没有,只是少。
凌如意每次都只是道家婆是个很好的人,可心底明白,这世间好人千千万,却只有这一个与霍昭远是母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