学铭闷头灌下一杯酒,随意用袖子在嘴上胡撸一把,不再吭声。
他不吭声,其他人的算盘却是落了空,都等着这位脾气上来跟公爷的女儿对着干呢,最好是斗的两败俱伤才叫好。
黎静水不擅看人,也不擅猜测人心,这些人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她不知道,却也想得到大多必然都是对她不服气的,她在军中时间少,又是个女儿身,服气才不正常。
想了想,她开口道:“今儿我请你们来喝酒吃肉,是为了我爹之事感谢你们,却不是用来求你们的,叫你们称呼我小将军也不是同你们商量,而是通知你们。我爹虽病着,我却已派人接了专研解毒的大夫来,最多一个月,我爹便能清醒。”
黎静水面目一变,陡然杀气凌凌,语如寒冰,厉声道:“从现在开始,军中一应事务由我接手,你们可听清楚了,这不是在同你们商量,是通知你们。黎家军本就是我黎家的,哪个有歪心思的,趁早给我打消这个念头,如若不然......”
只听沉闷的一声响,却是黎静水突然起身一掌拍在了摆满菜肴酒杯的大圆桌上,这大圆桌是红木的,又大又墩实,竟瞬间支离破碎,连同桌上的碗碗碟碟,一同掉落在地上,稀里哗啦,响声不绝于耳。
“形同此桌。”黎静水冷冷吐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