绯红来,在母亲的注视下,不由得抬起手来挠了挠毛茸茸的小抓髻:“母亲……好像是的吧……”
二太太见她那略有些羞涩的小模样,一时倒是眸中泛暖,不过那点暖意只是片刻功夫,便重新归为宁静清澈。
“还是要仔细养着身子,不可大意。”又对旁边的鲁嬷嬷吩咐道;“我房里有些琼珍,还是阿萝舅父往年从山里得的,回头你过去我房里取些来,给阿萝每日添一些来用。”
鲁嬷嬷忙应着:“是。”
二太太回首再望着阿萝,想说什么,不过一时也想不出什么话头,也就不再说了。
阿萝听得母亲这话,鼻头那酸楚却是更甚了,喉咙里也有几分哽咽。
她往日只怪母亲冷淡,如今想来,或许并不是故意为之,只是她天性不爱言语,这才惹得幼年的自己诸般猜疑?
她拼命地低下头来,让自己眼里的湿润不要被母亲看到,又作势去把旺财放在褥子上起身,背过身去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儿。
再回过头来时,她耷拉着脑袋,想着该如何说句热乎话。
母亲是在自己十岁时没有的,自那之后,她就是没娘的孩子了。
纵然母亲在时,她未必觉得这母亲多疼自己几分,可到底存着点念想,后来彻底没了,那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