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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敬远这几日身子逐渐好转,已经能下地来到院子中和侄子耍几把剑了。这一日外面日头温煦,他身穿一件水洗蓝家常便服,斜靠在榻前,随意翻着一本线装泛黄的书。
阳光透过窗棂照射进来,那张刚硬的脸庞被明暗光线切割之下,越发棱角分明。
萧家老太太在几个儿媳妇的拥簇下迈上台阶,过来时候正好见到此般情景。
“娘,你过来,怎么事先没说声?”萧敬远当下就要抬腿下榻。
“你躺着,你躺着,不用起来……”
萧家老太太最心疼的就是这个七儿子了,最莫可奈何的也是这个七儿子。
如今他莫名身受重伤,险些丧了性命,老太太自是越发心疼,看得比那刚出生没多久的重孙子都要金贵,恨不得把府里的各样金贵补品都灌到萧敬远嘴里,也恨不得日日过来亲自看看儿子。
这不,其他几个媳妇知道老太太的心思,没办法,也只好陪着来。
萧敬远这边刚下榻一只脚,就被老太太阻拦了,接下来自然是如往常一样的嘘寒问暖,诸如昨夜睡得如何,药是否按时吃了,今日做了什么,看了什么。
萧敬远比起几个嫂子,更是无奈。
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