竺明诚是这样想的。
进屋以后,他径自往上头的主位上坐了,等女儿给他行礼,礼毕,他开口了,女儿也落座了,他才道:“说,这段时间,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儿,捡你知道的、觉得要紧的说。”
“是,父亲。”竺嫣然在心里揣度着父亲的意思,觉得父亲也许更加喜欢那种干脆利落的女孩子,因此,等管家退出去之后,她就如此道:“父亲,这些话,有的是我们家广为人知的,有的是女儿猜想的,若是女儿说错了,还请父亲海涵。”
“快说!”
“是,父亲。事情要从元皇后薨逝一事开始说。元皇后薨逝的时候,我们家上上下下表面上同悲,可实际上就差弹冠相庆,庆祝姑母和表哥的远大前程。然后,”
竺嫣然有些说不下去了。
“然后万岁册立的新皇后。”
竺明诚淡淡地接口道。
竺嫣然道:“是的。父亲。这也是女儿的猜想。女儿想着,恐怕,恐怕万岁并不想现在放权。”
竺明诚点了点头,道:“继续。”
这个可能,早就在进京的路上,竺明诚就已经想过了。
“女儿想着,哪怕我们家一心盼着姑母能够更上一层楼,可是姑母多年来之得了六殿下一个,而是,进宫以后,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