佯作镇定地挥手让那小吏退下,自己取过纸笔,才要写,却发现,自己激动得连笔都拿不稳。
师爷刘绩忍不住道:“东翁?请问……”
“茂功啊,你可知道,我盼着这一天,盼了多少年了吗?”
刘绩还没有反应过来。
“东翁?”
曾葉道:“我祖籍南直,打祖父那一辈,就举家迁徙到了金陵。别的不说,当年的金陵市舶司多繁华啊?海外多少番邦的船只都在那一带停靠,就为了向当年的高祖陛下和太宗陛下进贡。可是呢,我大晋什么都好,却偏偏学了前朝,禁海!你想,那些金毛碧眼的蛮夷都已经把商船开到我们大晋的金陵来了,那么下一次来的,是不是他们的战船呢?”
刘绩傻眼了。
他当然知道,曾葉在担心什么。
没错,百年前大晋开国之初,红毛蛮夷、黄毛蛮夷的船就行驶到了大晋的海域,那么,百年之后,他们的战船是不是就在大晋的门口了呢?
刘绩想了想,道:“大人,这新式的桨轮船掣肘太多,比方说,煤炭。我们琼州最多的是什么?是沉香木,是檀香木!这些,都是银子!”
不是刘绩说,朝廷要他们为桨轮船准备煤炭,根本就是拿银子在烧!
曾葉道:“这件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