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。
无论外面传得多么难听,芳年是听不到的。
她正在拐弯没角地问刚下朝的男人,为何之前安总管送来了他的衣物,他莫不是打算以后都歇在玄机院吧。
男人解下大氅,神色自若地坐下,抬眸凝视着她。夫妻住在一起,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?她在气什么,难道是不想和他做夫妻?
是该让她知道一个妻子要做的事情,他站起来,张开双手。
见她半天没动,他眉眼微冷,“过来,替本王更衣。”
更衣?他要她更衣?
她整个人有些懵,虽是嘴里不愿意,身体却不由自主地朝他走去。他垂着眸,嘴角噙了一丝笑,极浅极淡。
“王爷,要换哪一身?”
“都可。”
她在安总管送来的衣服中翻看,不是白色的,就是黑色的,想着他身上似乎有伤,拿了一身墨色的袍子。
他微眯着眼,看来她从不曾讨好过男子,不知如何替男子更衣。哪有做妻子的先去找衣服,把自己的丈夫晾在一边。
妻子和丈夫,这两个词取悦了他,他嘴角的笑意加深,很快隐去,神色自若。
她抱着衣服过来,见他还张着手,一副要她侍候的模样,莫名又羞又气。自己刚刚故意借口去找衣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