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多。
“都是她临终前交待的,把月份改小半岁。好在那时候娘与你爹置气,住在庄子上。等你一岁时,充做半岁带回去。你在母胎中养得弱小,一岁时与别的孩子七八个月差不多,说是半岁,别人也不怀疑。”
原来如此,想来生母就是防着国师,料到国师还会找她们。不仅芳年这么想,木屋外不远的老五将她们的地话悉数听到,心中恍然。他捂着胸口,脑海中浮现姣月的模样。
她自小养得金贵,府里人都知道她是国师的养女,她自己也是那般认为的。国师富有,府里又只有她和国师两个主子。一应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,除了不能出门。
那般娇养大的女子,究竟是吃了多大的苦才会流落到五溪县。他好恨,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及时找到她,害她吃苦受罪,独自生下孩子。
姣月。
他在心里默念着爱人的名字,必是她在天有灵,一直保护着他们的女儿。
邢氏当然不会把女儿生母的另一番遗言告诉芳姐儿,她的目光充满爱怜,看着长大的女儿。就算是百年之后,再见那女子,她也能问心无愧地告诉对方,自己不负所托,替她把女儿抚养成人。
她的赠药之恩,自己已经还清。
要不是她赠的药,治了自己的寒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