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源的眼神像一场单方面的背水一战:“我活着你一点也不意外?你对我,从来就只想到杀和被杀?”
“靠近点,孤告诉你。”
交颈,耳畔。
他们从前也这么近过,博源的眼神恍惚一瞬,这个人也曾主动抱过他。
姬清的答案,当然是没有。
说出来未免就太过伤人了,所以还是算了。
“你不该用剑,只适合用笔。世间只有两种剑,一种永远待在鞘中,束之高阁,远远作壁上观,传世足矣。一种,意念动了即便是错也绝不踟躇,剑比意快,不见血就绝不回头。”
姬清按着博源的手,毫无回转的刺下去。
“就像这样。”
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,眼前也是,有一瞬间只是害怕极了想逃,却一动不动。
姬清按着他的肩膀,轻轻一推,博源连同他手中那把寒剑一同跌倒在地。
“这一次,你真的报仇了。”
博源看着满手的血,心口一片空洞,就好像这一剑是刺在他自己身上的。
博源不敢抬头,不敢看那个人,跌跌撞撞的跑出去,慌不择路的逃。
国公府满门上下的仇,终于报了,仇怨爱恨都了结了,为什么还不觉得一丝欢喜轻松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