姬清敛眸若有所思,并不意外。
黎灿眼高于顶,一看就不是甘居人下的凡人。任是谁在他面前都要平白矮一截,这样的人放在身边长久见着,若还是从不猜度警惕,那可能就只有狂妄如姬封这种人了。
“师父创建六扇门,一直醉心江湖武林,莫非是故意用来打消皇帝猜疑的?”
“我生性肖母,不能像我父王那般,醉心风花雪月琴棋书画之上。困在这京都之中,又不能参与朝政大事,左右无聊,不若放在武学之上。我若是醉心武学,一心一意在争夺天下第一的虚名之上,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,自然就叫那位放下些许戒心了。”
姬清似笑非笑:“要我说,皇帝和师父都实在多虑了。意在那个位置的人,就要像黎骞那般谁都不得罪,各方都交好才行。师父单是这副脾性,将人吓得远远的,就绝对无缘那个位置了。”
黎灿把头转向他,轻声说:“好大的胆子,你这是在编排为师吗?谁说黎骞谁都不得罪,他不就得罪了你吗?你同谁都温和,对他却不假辞色,都避而不见到离玉楼了。若是不想见他,告诉为师就是,何必连家都不着。”
姬清唇抵着合拢的折扇,微微一笑:“自是怕师父觉得我惹是生非,又后悔收我入门。”
黎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