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堪的人应是赵墨。自搬入宫中之后,卿卿就没在众人面前出现过,别人都以为她身患重疾修身养病,其实除了这层原因之外,赵墨也曾授意过宫女将其禁足,就因为他不喜欢小妹往拓跋朔那处跑。他疯魔成狂,脾气越来越霸道,卿卿无可奈何,只好劝慰自己只要哥哥的心还在就好,但是赵墨故意不将丹兰之事告知、天天与春娘游园,这无疑是在她伤口上洒了把盐。何时哥哥把她当外人一样防着?卿卿想不明白,也许那个拉着她的小手带她翻山越岭的人早已不见踪影,她所恋的只是副空壳。痛到深处便是麻木,卿卿笑意淡淡恬静可人,看不出半点悲痛之色;赵墨谈笑风生,举止温文尔雅,似乎并没因小妹不请自来生气。
“这么多年未见,你一点儿也没变。”春娘轻言道,目光轻柔落在卿卿脸上细细打量。肤若凝脂白如雪,一点朱唇惹人怜,也许受过青洛点拨,卿卿仍如二八年华娇美动人,着实令人羡慕。
“春娘缪赞。我看春娘也没变。”卿卿莞尔而笑,声音轻柔至极,眼中却是与之不符的沉稳坚毅,她已然不像当年那般柔弱不堪,春娘暗暗吃惊,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话合适,卿卿倒不见外,亲昵地携起她的手与其闲聊。
“离别十几年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春娘了,没想到会如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