间变得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
常宁回家把自行车随手靠在破屋外的墙边,走到狭小的房里。
父亲喝了酒,桌上的白酒瓶里剩下一半,通风极差的屋子里充满酒臭和呕吐后的酸腐味,屋子当中还有一滩黏糊泛黄的不明物体。
常宁目不斜视的穿过他面前,斜挎着书包绕过那摊恶心吧啦的东西往自己的小屋走。
“哟,大爷回来了。”父亲看到她,叫住常宁,打了个嗝醉醺醺的说,“去,给我弄包烟来。”
常宁停住脚,硬邦邦的说,“给钱。”
“钱?咱家哪来的钱!”父亲摇摇晃晃站起来,摆到常宁面前推了把她,举着酒瓶子灌了一大口酒,醉醺醺的吼,“你不是能耐吗?都能搞来上学的钱,给我连包烟都不买?”
常宁被他推到墙上,背脊撞得生疼。她眉头都没皱一下,硬气的反问,“我凭什么给你买?”
“凭你是我弄出来的狗!”说到气头上,父亲把手里的酒瓶子重重砸到常宁头上,厚重的酒瓶底瞬间炸裂。他骂骂咧咧的说,“长大了是吧?会咬人了是吧?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东西!”
酒瓶子碎片砸了满地,血顺着额头淌下,常宁梗着脖子瞪着他,咬着牙目光变得狠烈。
“怎么了怎么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