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刮进来,紧抿着唇,脸上是勉强绷住的冷静。
不等她招手,左忱迅速安抚了媒体几句,快步走过去。两人急行一段站在走廊的窗边儿,陈礼先缓了口气,一把拽住左忱的胳膊,直接把她拉到女厕所锁上隔间门,点了根儿烟。
她手有点哆嗦,火机摁了两三次才点着。
左忱一直抄着风衣口袋没说话。
陈礼一口气吸掉小半根烟,单手夹着撑住厕所门,她微低着头站着,把病例递给左忱,顿了顿,手里的烟也给了她。
病例看上去有年头了,让陈礼攥得狠了,扭得厉害。
左忱就着变形的纸页摊开,陈礼给她点出一个地方,回手按住自己太阳穴。
左忱顺着她点的地方一行行往下看,越看越慢,读到最后,她沉默着合上病例,抽没了陈礼递给她的烟,顶着又续了一根儿。
她有点站不住,把马桶盖翻下来坐下,肘撑着膝,手撑着头。
隔间里没人说话。
沉寂了两三分钟,厕所外头传来些嘈杂。
左忱慢慢抬头,深吸口气,说:“走吧。”
陈礼按头的手放下来。
左忱起身把烟踩灭,闭了闭眼说:“记者还在外头,咱厕所上得够久了。”
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