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我……馄饨。”
“……什么?”苏惊生抬起头,用极低地声音回问。
左忱的头后仰,靠在橱柜上。她慢慢清了清嗓子,说:“我找不到馄饨。”
苏惊生下意识四下一找,忽然看到她手上捏着的一张纸。
那是张明黄色的便签纸,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哪里,有粘性的部分全是灰。上面有两句很简单的话:左小姐,我有点头痛就先回去了。衣服洗好了,你跟小惊生说一声,我给他包好的馄饨在冰箱里,让他记得吃。
“……”
苏惊生忽然听到沉默中有什么尖叫着刺穿空气,猛地击中他的大脑。
他发觉那是左忱的绝望,而他毫无障碍地理解了这份绝望。
那是种和他童年中体验过的绝望完全不同的经验,那是种更加无逻辑的,坠落的绝望。
因为这一回,他也曾拥有过了。
“不要紧,找不到没关系。”苏惊生说。
请伸出手,
趁生命气息逗留。
如果不曾望见光明,
我总能够忍受黑暗。
如果不曾感受温暖,
我总能够忍受极寒。
“今天我做饭,我包馄饨,你吃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