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而黯然垂首:“别谢我,若不是二叔,你爹不会……不会受此重伤,我们也不会这样逃出来……你没怪我,我已经,已经……”
张玄见他满脸愧色,摇摇头:“此事全是古二卑鄙,是他一手造成,和你又没什么关系,你别责怪自己,你什么错也没犯。”
小酒点点头,还是精神不振。自小到大都敬重爱戴之人,却原来是如此卑劣,任谁都无法轻易接受。
崔六冷声提醒道:“别轻松得太早,有人追来了。”
张玄猛回头看去,见有数人顺着那道滑痕追下来,但崖坡陡峭,那几人又不熟悉地形,不敢下得太快,靠着双腿到底比不上门板在草上滑行的速度快,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越拉越远。
但门板在草上滑行,会将草木灌枝压折后留下压痕。他们只要沿着压痕追踪下来,就会找到他们。
滑行盏茶时分后,他们终于到了坡底,这里地势渐趋平缓,门板滑行的速度也渐渐缓了下来。又滑行一段,前面已不是草坡为主,树木渐多。
“下来吧。”崔六跃下门板,用脚抵住前沿,张玄与小酒亦跟着跃下,拉紧绳索让门板停下。接着三人抬起门板,钻入树林。
陈益眼睁睁看着他们钻进林子,自己这四人还在半山坡上,不由懊悔,方才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