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手,默默拿起扇子,眼神黯然。
谢怀轩接着又道:“我听叔母说你婆婆也来了,她的脚如今可好些了吗?”
文珏点点头:“好多了,如今让阿梅阿秀扶着,能慢慢地走了,爹爹说婆婆一直窝家里不好,该多出来走走,所以让娘亲带着婆婆一起来。”
她抬眸看了谢怀轩一眼,轻声道:“阿姊也说婆婆多晒日光对骨头有好处,不管有没有伤,都是如此。”
谢怀轩点点头:“你大姊说得对。”他又笑着道,“可她只知说旁人,自己却言行不一。这几日休沐,她也要呆在家里不出门么?”
文珏咬唇,低声道:“她说她想到了新的机关,要趁着休沐有闲暇,把图画出来。”
谢怀轩轻声感慨道:“文小娘子真乃奇女子也。”语气里带着由衷的赞叹欣赏之意。
文珏只觉心里一阵苦涩,他拾起纨扇来,甚至不愿直接递给她,她就坐在这里,他却没有关心过她的事,一句句问的都是阿姊。
当芸巧在国子监门口引起那场虚惊,那一瞬间,他第一个去护着的是阿姊……只要有阿姊在,他眼中看到的,就永远只有阿姊。即使阿姊不在,他心中仍然只有她……
她只觉鼻梁酸楚,双眼发涩,拼命忍着才没哭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