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来叶婕妤的舞衣是特制的,本应浑然天成,然而他手上的这块衣料分明能看出接榫的痕迹,从肘弯以下都是极为脆弱的杭绸所制,易于断裂,而针脚则巧妙地藏在内里,不仔细根本难以察觉。
敬献帝神色忽然变冷,看向他身后何贵妃,“朕记得,今日的宴会是爱妃你亲自布置。”
何贵妃张口结舌,珠泪涟涟,“陛下以为臣妾有意陷害叶婕妤,可臣妾为何这么做呢?还把太子妃也牵扯进来,她是臣妾的娘家侄女,难道太子妃出事,臣妾心里会好受么?”
何苗心想这位娘娘也是绝了,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,需要的时候就当她是亲眷,不需要了就将她一脚踹开?天底下岂有这样便宜的事。
何苗也娓娓上前,“是啊,此事牵扯过大,未免冤屈平人,陛下还是该彻查才是,也好早日还姑母一个清白。再者,纵使姑母一时糊涂,可念在她毕竟侍奉您多年,还望陛下从轻发落。”
说完,便欲跪地叩首,太子当然将她及时拉住——那地上多凉啊,有身子的人可禁不起折腾。
无形中又拿皇嗣摆了一道。
何贵妃下死眼瞪着这对狼心狗肺夫妻,还没查清楚呢,倒先给她定上罪了,这是求情还是火上添油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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