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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苗喝完蜜水,解了饥渴,方才慢慢说道:“我母亲的宗祠在哪儿?”
身为女儿本应了解母亲的牌位所在,不过何家夫妻皆以为她故意刁难,因此也不觉得蹊跷。
往常窦氏是不掺和这档子事的,何晏山也只有在闲暇的时候才进去拜一拜,但今日适逢其会,一行人便齐齐来到祠堂。
何苗望着那块黑漆漆的木匾,胸口无端有些牵痛,想来原主这一世不曾享过多少福,仅有的美好,也只有儿时那短短数载吧。
她定定地注视片刻,方才由桥香搀扶着,屈膝跪拜下去,何晏山早知趣地命人取来蒲团,他自己则在一旁陪侍——谁让女儿有幸当上太子妃?为了亡妻能够心安,他装也得装点样子。
窦氏以为这是他们一家人的内务,哪知何苗却不打算放过她,兀自乜斜着道:“太太,您不跪么?”
先前种种都还能忍耐,这下窦氏可真被气笑了,她又不是奔者为妾,好歹也是堂堂正正过了门的,还得给死人吊孝服丧不成?
何苗淡淡道:“太太莫非忘了昭烈皇后?”
窦氏哑然,她再想不到何苗会搬出这条古老的律法,其实与昭烈皇后本人并不相干,而是当今继位之后,胡太后为表对先帝爷与昭烈皇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