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还是将她养大成人,如今也平平安安出嫁,何晏山自认很对得起陈氏了。
不过在将滚烫的线香插入炉中时,那香灰仿佛抖动了一下,何晏山情不自禁起了点肌栗,汗毛倒竖。
忙扭头向何苗笑道:“你是留下用膳,还是回宫与太子一起?爹只怕府里招待不周。”
何苗倒是不急着吃,“女儿想看看从前闺房。”
窦氏面露尴尬,亲事刚一做完,她就命人将妙瑛房里的桌椅什物悉数搬出,另外布置成一个小间,以供妙容刺绣习字歇憩之用。
这会子妙瑛突然提出要看,只怕会露馅。
窦氏忙向女儿打眼色,何妙容知趣地走上前来,“姐姐,我带你去咱们从前踢毽子的地方瞧瞧吧,那儿长了棵老大的玉兰树,刚开出碗口大的花,别提有多漂亮了。”
何苗盈盈道:“怕是不及前儿那对翡翠镯子漂亮。”
窦氏听着纳闷,“什么翡翠?”
何妙容却明白对方是在故意敲打自己,再不敢插手,茫茫躲到窦氏背后。
何苗叹道:“就知道这府里容不下我,人没走茶已凉,罢了,横竖都是些身外之物,我也懒得计较。”
窦氏刚松口气,却听她话锋一转,“只是我母亲留下的念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