消息自然没有朱氏来的灵通,他还有些奇怪,“母亲何事如此动怒?”
对儿子,朱氏一贯是温柔的,“昀儿,你可听说立后的消息?”
“未曾,”顾昭昀沉吟,“母亲何需担忧,按礼,您是父亲正妃,皇后之位自然是母亲的。”
朱氏呵呵冷笑,“可你父亲打算立曹氏那个老货为后。”
“当真?”顾昭昀大惊。前几日存心殿议事,大臣们也提起了后位,当时父亲并没有明确表露后位所属,然大部分大臣是支持晋王妃为后的。
“衣裳都开始做了,”朱氏嘲讽一笑,觉得一颗心都凉透了,“如果没有我朱家,他顾衡不过是个小藩镇而已。”
朱家对父亲的恩情,他从小就听母亲叨念过了无数遍,母亲常挂在嘴边跟他怀念的就是朱家昔年的容光和扶持父亲的恩德,然后就是日复一日对父亲冷待朱家的埋怨。
顾昭昀早过了母亲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年纪,早就明白了朱氏的抱怨不乏失实偏颇的部分,这时又听朱氏哭诉,他已然习惯,还能冷静地分析后位的事,“曹家身份低微,难以担当外戚之责,晋国初立,文臣们应当不会同意立曹夫人为后。”
尤其曹家众人在朱氏的特意安排下,初到晋王府就出了大丑。当日腊八,晋王府设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