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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睛再看之时,恨海,情天,桃林,善舞尽数消散。
只有那道淡紫色的人影挡在眼前。
无情的凤眸里透出锐利的杀意:“南方镜!”
阿镜指着他:“让水湄那个贱人出来受死!我要让她血债血偿……给我让开!挡我者死!”
当时秋水君的眼神,阿镜记得很清楚,他从来都是个淡漠寡情的人,那一会儿,双眼里透出的冷怒之色,却像是要将她撕碎。
她忍不住恶毒地嘲讽:“难道连你也被她蛊惑了吗?秋水君,你的道心呢!”
道不同,不相为谋。
阿镜知道自己跟秋水君不是一路人,他曾贵为九渺掌教,后来升任天宫司刑,从来都是清冷矜贵俯视众生,而她却是放纵顽劣的情天之主,是把“忘情天”改作“情天”的劣迹仙人。
秋水君的眼里,必然当她是个唯恐避之不及的异类,昔日聚会,也不过是勉强看在兰璃君的面上罢了。
而这一刻他对自己的憎恶痛恨之情只怕已达巅峰。
——浮生总有长恨,一人之心却最难得,更遑论白发相守。
自九重天上陨坠之际,阿镜突然记起那年在离恨海上,她,兰璃君,以及秋水君琴箫合奏的那一场绝世舞乐,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