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移身子, 面朝灰湮,问他。
灰湮垂着眼皮, 眼里是一如既往没有波澜的平静, 他回答道:“还要更早。”
岑言低着头盯着翻动的手指不说话,灰湮也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 若不是还有海浪打在岩脚的涛声以及头顶海鸟寻觅伙伴的叫声传来,整个画面就像静音一般诡秘的安然。
好半天,岑言才艰难地开了口:“还要更早是多久?我来之后…还是之前?”
可笑的是,她之前还一直想着该怎么坦白身份, 但对面这个坦白的对象却早就知道了,这种感觉并没有让她松一口气,反而有些心里发堵,像是被蒙在鼓里,没道理的不舒服。
灰湮平静地回答她:“你来的那天。”
也就是一开始——他一开始就知道了。
岑言手不经意间抖了抖,本想问问他为什么…为什么明明知道却还是对她好,明明一开始就知道了为什么一开始就对她那么好,但这些答案知道了又有什么用呢,无非是给自己更加添堵罢了。
她咬了咬牙,好一会儿过后, 只是轻轻地嗯了声。
她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了,她不再多问, 灰湮也不再回答,她解决了三个步骤中一个相当有难度的步骤,剩下只需要灰湮喜欢上自己就皆大欢喜了,说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