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递给了岑言:“你看看吧。”
岑言将信展开,上面字迹隽秀,不过大概是由于赶时间所写的缘故,连笔看起来有些匆忙。
“阿无:
外面有脚步声,我猜也该是今晚。
我在人前露了半辈子的面,剩下的半辈子便该你来,我不怪你。
只是灼水事大,我怕自己撑不过魔教逼供,已经藏了毒包在嘴里,此生一别,再无相见,愿你一世长安。
最后有两点相托,
一是青黛,放过她。
二是胡折,谁都可以,不能是你。”
连落款也没来得及落,看来当时已经是火上眉梢,没了时间。
岑言知道,这封信所写之夜,就是她来到这里的晚上,也是白染咬开毒包自尽的晚上。
这样一个连字迹也透露出温柔的姑娘,当时是怎样的心情离开这个世界的呢?
她突然有些心疼她。
“很可笑吧,”白无见她看完,说道。
“我以为天 | 衣无缝的计划,她却早就发现了。”
“但她偏偏什么也没说,只在死后留下最后一封信,字里行间都让我感到难受。”
岑言摇了摇头缓缓道:“可你难受的不是她的死,你只是难受她在活着时你要活在她的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