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布袋子重新放到了她的脑门上。
她像是开始做好梦了, 嘴角不能控制地轻轻弯起。
“妈,我要吃大鱿鱼腿儿…”
连声音中都夹带着幸福。
周越站在床前,盯了好一会儿,突然慢慢伸出手在她头上极轻地拂过,感受到发丝在他掌心微微发痒,他又往上揉了揉。
他的傻师父,定是太久不能暴饮暴食,给饿了吧。
……
岑言发烧后的唯一好处就是,她智商猛降,比起之前倔到谁让我吃药我就揍谁的状态,现在的她没力气揍人,也很好骗。
连“喝一碗药去堆一次雪人”这样的鬼话都能骗到她。
可想而知,是变得多么智障了。
药喝得多了,病也逐渐好转,等到了她称呼周围的人不再是“大鱿鱼腿儿”“非洲汉堡王”“番茄酱兑可乐”这样完全莫名其妙的名字时,喝一碗药去堆一次雪人也不能骗到她。
“明明一次都没去堆过!”她挣扎着坐起身子,痛心疾首,“你说话不算数,再信你我是就去乌龟山上当王八头!”
虽然智商回来了点,但是脑子还是烧得糊涂。
周越费了好大劲儿和她斗智斗勇才将人重新塞回被窝。
“旁边那座山上堆满了雪,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