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荷花点头,“让儿子们每年总共给咱俩一千斤大米、一百斤油、四十斤盐,这些是吃不完,但咱还要招待客人的。我自己种菜,倒不需儿子们给。不过咱俩还要扯布做衣服吧,有时也要改善伙食买买鱼肉,偶尔看个病,人情往来啥的,过年还得给孙辈压岁钱,就让儿子们再给一千块钱。”
苏保国想起去年过年时每个儿子都给了一百五,说:“去年过年时儿子们给的孝敬钱可不少,加起来离一千也不远了。”
方荷花摇头,“他爹,我瞧着你还真是没眼力劲。去年过年是因为喜子见我生气,就把零头那一百五一下都给我了,其它三个儿子不好意思少给。我当时是瞧见了,儿媳们想到要给一百五孝敬钱,那脸色可跟平时不太一样呢,觉得有点多。如果不说养老的事,他们今年过年肯定像前年那样只给五十。”
“五十也不少,别人家儿子有的一分都不给,有的给个十块二十块的,五十块在咱村里真不算少。”苏保国说,其实他不想因为自己腰坏了就增加儿子们的负担,可一想到他的腰以后可能经常复发,真的没法再下地了,不让儿子们养老也不行。
方荷花给苏保国倒上一杯热水递过去,“五十确实不少,但那是孝敬钱,总共才两百没法给咱俩养老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