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下人都说,他和程安、程禄这种常年跟着大少爷的人,肚子里的墨水不输秀才。对不对放在一边,他们练出了好眼力是真的。
这是一篇论事的制艺,行文流畅,辞藻优美,衔接自然,看起来很舒服。
制艺是让很多国子监里的学生都头疼的东西,身在闺阁的小女子做到这地步,很难得了。
但是,和见过的出色的文章比,就逊色了不是一点两点。
“我一向认同字如其人的道理。”程福随意地把制艺扔到一边,隔着珍珠帘审视着廖芝兰,语速缓慢,“字小家子气,文章的格局也大不了。通篇都是陈词滥调,生搬硬套。就这样,也好意思来让我品评?令兄那样称赞你,你却实在没有给他长脸的资质。”
廖芝兰脸上有些挂不住了。他怎么那么喜欢说人小家子气?这话对女孩子其实很重了,他连这都不明白?这种目中无人的货色,是怎么考取解元的?该不会是程阁老事先拿到了考题,他作弊得来的吧?
不服气。她真的不服气。
定一定神,她和声道:“解元的话有些笼统,能否否定得详尽一些?”
“当然能。”程福爽快应声,继而却话锋一转,“你的脸怎么了?右边沾了什么东西?”
廖芝兰再不能维持面上的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