赋异禀——或许十二三岁,或许更早,便已炉火纯青。定型了,一生就是如此。
她不由得问道:“下场考试的时候,你用哪种字答题?行楷还是什么?”真的很好奇。
“馆阁体。”程询拎起炭盆上冒着腾腾水汽的小水壶,回身在案头翻找片刻,取出一本摘记递给她,“是这样的。”
怡君动作谨慎又轻柔地翻开一页,仔细看了一会儿,叹一口气,“你要是不想考取状元郎,凭这一手的好书法,再加上那一手好画技,也能过得特别好。”
程询失笑,一面把开水浇过紫砂壶,一面闲闲地问:“你希望我那样么?”
“不希望。”怡君脱口答完才觉出不妥,“是我唐突了。只是,怎么会这样问我?”
程询取过一方软帕,覆在紫砂壶盖上,提起壶盖,把开水倒进壶中,“想知道。于我,很重要。”
“……”怡君专注地凝视着他,轻声问,“为何?”看似平静,其实紧张忐忑得不行。
程询沏好一壶清香四溢的茶,在她对面落座,笑微微地说:“你对我余生的期许,特别重要。就为这个。”
怡君的心狂跳,面上却要竭力维持着平静,“那……这又是怎么说?”
程询的目光更为专注、诚恳,心里分外忐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