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已不在世,又一两年都不能有一次与手足团聚、叙谈的机会,偶尔想起,满心怅然。
这次妹妹肯回来,便是放下了女子之间的嫌隙,仍旧记挂着娘家,他如何能不高兴。
一餐饭,除了笑意勉强的廖大太太,一家人欢声笑语不断,其乐融融。
晚间,程询没在家用饭,带着一幅松鹤延年、一幅猫蝶图来到舒明达府中。
过两日,是锦衣卫指挥使的五十寿辰,日子临近了,舒明达才想起来,便有了向程询讨画的事。
舒明达把两幅画铺开在桌案上,再三打量,抱怨道:“带一幅过来就行,现在两幅,你让我怎么选?”
“谁让你选了?”程询道,“松鹤延年送给你的上峰。猫蝶寓意耄耋,送给老太爷——年节时是老人家七十六岁大寿吧?”
舒明达拍一拍头,“你不提我真想不起来。”说着就眉飞色舞起来,“有你这么个能书善画的朋友就是好,给人送礼一两银子都不用花,就能哄得长辈们乐开花。”
程询一笑,“难得长辈们看得上,不然只能把家底亮出来,让你借花献佛。”
“归根结底,这就是白花花的银子。”舒明达小心翼翼地把画轴卷起来,放回匣子,“如今,少说值大几千两,存个几十年,价格不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