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杨汀州笑道,“左不过一些琐事。”
“想起来就随口问问而已。”凌婉儿弯唇一笑,“女孩子家,留意的可不就是芝麻大点儿的小事么?”
杨汀州瞥一眼不远处眼神复杂的周文泰,一面把手边东西放进书箱,一面将语声压低一些,“姑奶奶,您可饶了我吧,没瞧见周世子的样子么?回头他要是把我当成争风吃醋的对手,我跟谁说理去啊?”
凌婉儿随着他的言语,看了周文泰一眼,礼貌地点头一笑,随即很有些不安,“瞧瞧,这是从何说起?”语毕,匆匆回了自己的座位,却是清楚:谁都不傻,周文泰对自己的那点儿心思,大概已是众所周知。不然的话,杨汀州不会这样没心没肺地直言道出。
杨汀州收拾好东西,跟一众临时成为同窗的人匆匆道辞,走出学堂,乘坐马车离开程府。
路上,跟车的小厮在车窗外禀道:“已经在状元楼定了雅间、安排了席面。”
杨汀州一笑,把一封大红洒金请帖递出去,“即刻送到商公子面前,看他得不得空。今日不成,明日我仍会在状元楼设宴恭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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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下午,程询留在外书房里,坐在书案后方,听着一众管事回事。
他该是比较少见的那一类人,对家中庶务从来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