廖芝兰微不可见地扬了扬眉,“仅此而已?”
怡君亦扬了扬眉,“不然呢?连你一并嫌恶?我想,但没有必要。事发时,你尚年幼,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这是一语双关。不会嫌恶廖彦瑞的女儿,亦不会嫌恶程清远的儿子。
廖芝兰很明白,心知自己多半要无功而返,想一想,她问:“明知如此,你仍愿意嫁入程府么?”
怡君言简意赅:“终身大事,父母做主。”
“令堂这几日很有些落井下石的意思。昨日一早,曾派管事妈妈送了一些衣料到北廖,说什么担心我们日后吃穿都会一落千丈。这般做派,惹得家母甚是不悦。地位起落,自有当家做主之人承担干系,妇道人家闲来说说闲话,是人之常情吧?”
“的确是。你们可以说。”怡君和声道,“我们两家多少年来都是明里偶尔走动暗中相互踩踏,你们做出什么事,我都不会意外。只是,你们也要想好了,逼着南廖当真落井下石的话,又当如何?”
“……那些便不需说了。”廖芝兰笃定地道,“这一番谈论下来,让我愈发确定,你与程询是暗度陈仓在先。”
怡君笑了,“你这个人最大的长处、短处就都在这儿了:自己都不知道要如何度日了,还有闲情揣度别人的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