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日只上午留在学堂,但应该也看出来了吧?先生对徐小姐似乎更偏爱些,主要也是徐小姐这个人很是有趣,偶尔上着课呢,随意一看,她竟是气鼓鼓的样子——很爱跟自己较真儿的人。每次先生瞧见了,都要笑一会儿。”
“留意到两次了。”周文泰想起当时情形,亦是忍俊不禁,“说起来,这样的人,就是那种至情至性的人吧?”
“对对对。”杨汀州频频点头,“她就是那样的人。这种闺秀,大抵就跟程解元、黎王爷、唐侯爷一样:不高兴了,或是懒得理你,就冷冷淡淡爱答不理,让人知难而退,但若真与谁投缘,便与人无话不谈,掏心掏肺地护着朋友。这类事,你总该没少听说。”
周文泰莫名有些尴尬,“没少听说。只是,不是出类拔萃的人,哪里有他们的底气。”
杨汀州玩味地一笑,“可是不管怎样,对人以诚相待总是老话儿吧?总不能说,不管相识多久,都藏着掖着的,什么事儿都不肯给个明白的说辞。”
“是这个理。”周文泰略显沮丧地端起酒杯,喝了一口。想一想,凌婉儿对自己,欠缺的就是一份真诚。他也不求别的,只要她别对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就成,真像朋友似的相处就知足。
可她不肯,好像闲来无事与他走动是莫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