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里是这样宽慰自己,那份难过、失落却不容忽视。她兴致全无,没多久便起身离开。
走出如意坊的时候,她没戴帷帽,一路上所经的男子投来的惊艳、恍惚视线,让她的斗志又增多三分。
是,各花入各眼,可之于人世,有时不就是先见到了一种花、忽略了别的花的事儿么?更何况,他与别人,并不见得已生情愫。
迟早,他会看到自己。
笑意重现在她唇畔。
上马车之前,看到一步一步走来的人,凌婉儿唇角的笑容被冻结一般,僵住了。
周文泰在她几步之外站定身形,上上下下地打量着,随即,一声一声地冷笑起来。
凌婉儿回过神来,打手势示意随从全部退后,款款上前去,行礼道:“世子爷。”
周文泰冷哼一声,“真巧——你想说这个吧?告诉你,并不是。”
“……?”凌婉儿不解地望着他,绽出柔和的笑容,“世子爷这话我可是听不懂了。”
周文泰气道:“别人说你什么,枉我以往还不肯信。直到此刻,我才知道没人冤枉你,那些闲话都是你自己招惹出来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