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执迷不悔的儿子,我真要不起了。”
周文泰难以相信听到的这些,但是,抬起头来,对上母亲夹杂着失望、心寒、担忧的眼神,便不得不相信了。
他缓缓地垂下头去,想了很久,轻声道:“我……总该跟她做个了断。”
了断?她都没把你当过一回事,了断什么?周夫人气得转脸看着别处,不搭理他。
周国公想一想,却道:“随你,日后随你怎样。等会儿我就把看着你的护卫撤掉,任你随意出入家门。只一点,你记住,若再为那女子做什么事,就不用回来了。”
周夫人落了泪,“没错。你若是能舍下至亲,舍下世子的地位,还不顾家族安危,那你就去吧,想做什么做什么。但是,不需再回来。”
“……”周文泰似被点了穴一般,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,很久。
周国公与周夫人黯然地起身回房。
更鼓声让周文泰回了神。他慢吞吞地站起身,缓缓转身,一步一步,坚定地走出去。
.
凌婉儿垂着头坐在窗下的椅子上。
凌大太太流着泪,亲自给她收拾到寺庙里用得着的一应衣物、用品。
母女两个都明白,凌婉儿遁入空门是定局,不然,凌家的祸事只有更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