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是谁?
结合近日种种,推断出来太容易。
程询发现,终究还是高看了父亲。气得周身血液都要凝固了。
怎么也不能冷静,当即穿戴齐整,走出门去。等待父亲起身、来外院期间,他沿着甬路从外院走到垂花门,再返回外院,来来回回。
在书房落座,父子相对,他竭力维持着面上的平静,问:“冯家去廖家提亲的事,您为何要掺和?”
程清远反问:“你知道了什么?”
程询耐着性子,把所知的消息、自己的推断一一列出,末了道:“做都做了,我想听您说道说道,不然想不通。我说的都是实情,您再装糊涂,就没意思了。”
程清远这才道:“的确,是我跟白云庵住持打过招呼,让她偶尔通融一下。”
“原因。”
“厉骞与凌婉儿早就相识,她落入窘境之后,厉骞曾去探望过两次。”程清远缓声道,“今日闲谈时,我听他说了那档子事,觉得你与黎王爷、舒明达做得有些过火。管闲事可以,但像你们这样从头管到尾,实在是多余。如果卷入其中的没有徐小姐、廖家姐妹,你们还会这样么?——妇人之仁。为了女子而已,便开罪一个门第,放到何处,也不是明智之举。你们谁敢断定,凌家没有飞黄腾达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