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询和父子两个一起用过饭,叙谈多时,到修衡在软榻上睡熟之后,告辞回府。
唐栩送他到了马车前,从小厮手里接过一个狭长的锦盒,“一把古扇,扇面儿不及你的字画,只胜在年月久远。这是我私底下送你的贺礼,明面儿上的随礼,只能从俗。”
“古扇?未免太贵重了些。”程询开玩笑,“回头修征的周岁礼,我可少不得要头疼了。”
唐栩笑出来,“把你的字或画赏他便是了。过两年要是可行,收修衡做个小徒弟吧?让他给你磕几个,正儿八经地拜个师——这混小子,我瞧着我是管教不了,你倒是不在话下。”
“磕几个啊?”程询笑容爽朗,拍拍唐栩的肩,“只要你们愿意,我自然乐得收个这样的学生,偶尔给他布置些功课的时间总是有的。拳脚功夫,你就得另请高人了,那是我管不了也不在行的。”
唐栩满目欣喜,“说定了?”
“可不就说定了,到时候你反悔都不行。”程询抬手。
唐栩立时与他击掌。
回到府中,程夫人在他的书房等他。
“您怎么……”程询转头,透过半开的窗望了望外面的夜色,“这个时辰了,早该歇下了才是。”
“不是总没工夫跟你说说话么?”程夫人有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