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地斜睇他一眼,“裁衣服最需要用心,晚间安静,白日里可不行。丫鬟通禀什么事,都能让我手抖剪坏衣料。”
程询轻轻地笑起来。
“过一阵子就好了,你先去歇下。”怡君撵他,“千万别给我添乱,裁衣服可是要选日子的,今日不成,我就要等好一段日子了。”
“成。”程询应着,却是看了她一会儿才去沐浴更衣。先前,她裁衣服做针线绣活,在他,是有点儿难以想象的,觉得她做这些应该会有点儿别扭。但是没有,她像是在做一件最寻常最该做的事,神色就如写字作画时一般专注。再他看来,竟也觉得最自然不过,好像那本就是她擅长的。
女子如她,是不是天生就有能雅能俗又赏心悦目的资质?
怡君跟他说话,从来没谱,跟别人说的一阵子、一会儿,绝不会超过一刻钟,跟他说,半个时辰是他走大运,一个时辰很正常。
这回也是如此。
怡君忙到亥时过半才裁好三套衣服,沐浴、更衣时又磨蹭了好一阵子,回寝室的时候,已过子时。
程询倚着床头,放下手里的书,面无表情地看着她,“今日要不是有时辰管着,你那所谓的一阵子,是不是得让我等到下半夜?”到下半夜的话,严格说就是另一日了,不是适合